剧烈的头痛打断了我的思路，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，记忆也慢慢出现了错乱交叠。

我想起自己一袭白衣端坐于莲花台上闭目参悟，而君焱亦是着了一身白色坐于莲花台下，眉眼间皆是我的影子。

我还想起自己身着红色战袍，立于火海中仰天长啸，而君焱依旧是一身白衣站在我的对面，火焰烧红了他的墨眸，似是有一汪火色的天池蓄在眼底……

这些陌生的记忆不断侵蚀着我的大脑，也在剥离着我这十八年来的记忆。

交错间，我开始有些恍惚起来。

我是谁？我为何会在这里？

“你……你还好吧？”

蹲在我对面的柳墨此时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，他有些错愕的伸手轻轻晃了一下我的肩膀，却被我猛一甩手给拍掉了。..

“离我……离我远些……”

声音从我的牙缝中挤出，记忆的错乱让我心里生出一死暴虐之气，嘴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

此时此刻，我好似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，而眼前的柳墨则像只美味的猎物。

我想要撕碎他！我想要抽他的筋骨，喝他的血，吃他的肉！

“该死！你们都该死……”

弑杀之气很快又化成了一股极强的怨恨，烧尽了我的理智和克制。

我的眼前一面血红色，看不清眼前的柳墨，也辩不明天地之别。

混乱之中，我好像冲着柳墨伸出了手……

“找死！”

意识慢慢恢复的时候，耳边响起的是君焱带着怒意的厉喝声。

脑袋里像是灌进了水一样，依旧昏昏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