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欢迎各位玩家进入副本《苗家村》。】
【苗家村是一个落后的小山村,因四面环山,交通十分的不便利,常年被大雾笼罩。】
【但这个山村极其的漂亮,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游玩。】
【你们是这次前来游玩的游客,不过因为你们是第一次来,似乎......迷失了方向。】
【副本任务:存活七天,或者逃离苗家村。】
虽然副本信息上写着玩家是来苗家村游玩的客人,但阮清的身份却不是。
原主名叫苗清,前几天刚满十八岁,他本身就是属于苗家村的一员,而且身份还不低。
他的母亲就是苗家村的村长,而他不出意外的话,就是苗家村下一任村长。
但原主的母亲并不想原主成为村长,一直给原主灌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,甚至给他灌输他不适合当村长的念头,让原主成年后就离开苗家村。
原主自小就比较叛逆,性格也比较倔强,而且一直都是以未来村长的身份自居,自然是不愿意听从母亲的话。
原主本就对母亲没什么母子之间的濡沫之情,母亲说的多了,更是起来逆反心理,还觉得母亲可能有其他私生子,是想让他给私生子让路,一时间反对的就更激烈了。
但原主的母亲根本不听原主的反对,直接在原主成年之后,在村外面给原主找了好几个相亲对象。
准备等相亲成功后,就让原主跟着相亲对象离开苗家村。
然而相亲对象还在来的路上,原主的母亲就先一步死了。
原主的母亲死在了昨晚,倒不是突然意外死亡的,是生病死的,而且死之前就早有预兆了。
原主的母亲在几年前就已经被病魔折磨的骨瘦如柴了,大概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她死前拉着原主的手,让原主一定要好好对待相亲。
相亲成功后,就立刻离开苗家村,再也不要再回来。
阮清作为特殊npc,从来就没有哪一次不是死在开局的炮灰的身份,这也就意味着原主的处境绝对谈不上安全。
原主母亲让他离开苗家村,极有可能是为了他好。
原主并不是什么细心聪明的人,再加上被原主的母亲保护的很好,从来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。
但阮清整理原主记忆时,却发现了异常。
这个苗家村看似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,但却处处透露着诡异,每一位村民的脾气都十分的古怪,给人一种压抑可怕的感觉。
而且这个小山村从未有过村里人离开,生老病死皆在这个小山村内。
也偶尔会有外来人,但不出七天,外来人的身影就会消失在苗家村。
原主以为那些外来人都离开了,但根据副本的信息,可以轻易的推断出,那些人死在了苗家村。
苗家村有问题,苗家村的村民也有问题。
原主的母亲自小就不允许他和村内其他人玩,再加上村民对待其他十分的冷漠,原主在村里基本上没什么朋友,记忆中也没有太多关于村民的事。
不过原主小时候出门玩走丢过一次,在山里直接迷了路,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路,还是村民将他给找回来的。
这个苗家村似乎很难离开。
也许第二个通关方法的难度,完全不亚于找到副本boss的名字。
阮清此时正在原主的房间内,昨晚原主的母亲刚死,他几乎被上门来商量葬礼的村民打扰的一夜没睡,天亮才稍微闭了一下眼睛。
苗清的母亲对原主实际上并不算好,和其他村民没什么两样,但她是原主最常见到的人,哪怕是不怎么爱,也会产生一份依耐,原主自然还是有些难过的。
只不过这份难过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阮清整理完记忆就将直播间打开了,虽然玩家看不见和副本相关的弹幕,有时候却可以从弹幕的多少和内容,推测出一些线索。
【老婆早上好啊!一日不见如隔三秋!才一会儿没见我就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界那么久了(委屈巴巴.jpg)。】
【哎等等,玩家只有在副本中才能开直播的吧?老婆这是一个副本通关就进入了下一个副本?这也太拼了吧?】
【嘶,苗家村副本?老婆这是什么运气啊,接连三个副本都是通过率低的离谱的副本。】
【太心疼老婆了,明明上一个副本受了那么重的伤,结果都没休息一下就进副本了,老婆很缺积分吗?[打赏300积分]】
观众们见状也开始打赏积分,几乎占据了直播间满屏。
阮清将直播间开了后就没有去管直播间,自然也没看见积分打赏提醒,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,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房间内到处都是白色,院子里也到处都挂着白绫,那是在祭奠他死去的母亲。
苗家村的村民们向来冷漠,平日里都见不到一面,也只有在死人时才会出现举办葬礼。
原主的房间在角落,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清楚整个院子,院子里来来往往的村民,正在布置院子和灵堂。
原主母亲的尸体就放在灵堂大厅,苗家村的习俗的人死后必须停灵七天,第八天才会下葬。
原主的母亲是昨晚死的,第八天也就是副本的第七天,显然这个副本极有可能与原主的母亲有关。
苗家村里嫡系血亲死亡,晚辈是要披麻戴孝的,阮清拿起旁边挂着的白布条绑在了头上,接着走到了窗边,隐晦的观察着院子里。
院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在布置白绫,脸上皆是面无表情,和原主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两样。
冷漠又诡异,光是远远的看着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。
这也是原主不喜欢跟苗家村的村民一起玩的原因,就连上学也坐在最后一排,和整个苗家村都格格不入。
忽然,其中一位村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直直的看向了角落里的窗户。
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,不过窗户是开着的。
那村民皱了皱眉,拿着手中的白绫,朝着窗户缓缓走了过去。
走的无声无息,就仿佛是飘过去的。
院子和窗户离的不远,村民很快就到了,他透过窗户看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