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一起到了C市的私人医院。

符秀梅一见到周窈就开始数落：“哟，我的大明星女儿终于来了，还穿得这样光鲜亮丽，整天留弟弟和老妈妈在这里鞍前马后地照顾，她自己出去风流快活。”

“你就少说两句，窈窈不工作，哪里来的钱给我治疗？”周寒山不忍周窈被骂。

符秀梅不但不收敛，还变本加厉说：“她花钱给你治疗不是天经地义的？”

“窈窈她又工作，你们没有工作，照顾我一下不行吗？”周寒山维护道，“你们要是不乐意照顾，我就回家等死去。”

周窈被骂两句，早就麻木，没有一丝波澜，但是她真的担心父亲，严肃地说：“爸爸，你不要瞎说，我这不是来了吗?”

“我饿了，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来。”周寒山对符秀梅说。

“爸爸，你想吃什么？我叫助理去买。”周窈以为父亲真的饿了。

“不用，我喜欢吃的，外地人不晓得，就让你妈妈去买。”

说到这里，周窈知道是他有话跟自己单独说。

“别人有助理，你不用，非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。”符秀梅本来不乐意去的，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又同意了。

“你不是说要找周震吗？他也几天没有来了？”周寒山拆穿符秀梅的话。

“小震最近在找工作，我先回去找找，看他在哪里？”符秀梅说完就慌里慌张地走了。

“爸爸，不是说弟弟一直在照顾？”周窈杀青后，情绪非常不好，就没有马上到这里，一方面她留下田恬在这里照顾：“爸爸，怎么不见田恬在这里？”

“他们太离谱，人家小姑娘来这边照顾我没两天，他们母子俩就把人作跑了，你弟弟被你妈妈彻底养歪了。”

周寒山对儿子女儿都一样重视，看到妻子对儿子的纵容，他也没有学历，教育方面也没有经验，以至于周震被养歪，女儿也被忽视。
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算了，我稍后自己问田恬。”

周寒山语重心长地说：“窈窈，你不要这么快放弃弟弟，带带他，要是爸爸先走一步，一切都靠你了，你妈妈……”

周窈一下就红了眼，抱怨一句：“爸爸，你不要像是跟我诀别一样，妈妈那边，我会尽到做女儿的义务，这辈子，我不可能会原谅她。”

“爸爸不会强求你，爸爸虽然没有你念的书多，但是道理还是晓得的，你自己开心就好。”他眼含热泪地说，“关于你的归宿……”

关于周窈的归宿问题，他终究没有说下去。

沉吟片刻，他哽咽地说：“是爸爸对不起你，性格太软了，小时候你就被压迫的，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。现在又用婚姻换利益。”

周窈安慰说：“爸爸，你不用担心我，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他对我真的很好。”

周寒山不相信，唉声叹气地说：“你不用骗我了，等你的工作有起色了，你还是跟他离婚吧，这些人长得帅的有钱人，不会有真心的，你看你这段时间瘦了多少？”

“我瘦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密集了，不关他的事，爸爸。”

“怎么就不关他的事情？要是你过得好，怎么可能会被虐待这么瘦？我不想治疗，我想回家。”他下定决心说。

这怎么能行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