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紫色的光华透着些许朦朦的绿光,那玄天法象被挤压得咔咔作响,本来威风凛凛的天魔之煞,因为祝春光修为低下并非本愿,无法动用它真正的威力,故此时隐隐溃散,眼看已是支持不住。玄天法象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出现裂痕,似乎随时都可能崩溃。
可薄凉子看在眼里,愣住了,不只是他,周围十几个人都愣住了。那玄天法象看着在缓缓变小,但其凝结的气势反而越来越盛,甚至到最后只剩十余丈大小,竟是不能再溃分毫,而且其凝实的程度已然超过了一般圣阶所能达到的气势巅峰,仿佛薄凉子一番施为,竟似在为它剔出驳杂,此刻已是达成其目的。薄凉子和周围的人们惊讶地发现,玄天法象在压力之下,反而变得更加凝实和强大。
“这还错吗?”薄凉子淡淡地反问,眼神无比冰冷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,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,即使这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和质疑。
那人言语一滞,不知道该说啥,毕竟看这情形,那法象活络起来,明显有人在操控,不再是一道死寂的神通。哪怕它看起来不如先前,但其威胁程度显然不是方才能比。那人陷入了沉思,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,也许薄凉子的做法并非完全错误。
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件事?
那个之前劝过架的家伙,心里嘀咕着,回头又瞅了瞅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祝春华。只见祝春华脸上写满了仇恨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薄凉子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,还有对薄凉子下狠手的厌恶和憎恨。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。
看他那样子,不像是装的,但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到底怎么回事呢......
“当然有错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点懒洋洋的调调,打断了那人的思绪,也打断了山上的宁静。
“师叔,别这样......”薄凉子刚想辩解,那把巨剑化成的东西就开始散架了,里面包裹的十几丈长的黑乎乎的法象也慢慢露了出来。
薄凉子一看情况有变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周围的人也是一脸懊恼,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自责。
那玄天法象仿佛真的存在一样,乌黑的纹路勾勒出一个没人见过的天魔形象,像个巨人,却有三个脑袋六只手,每只手上都拿着个怪模怪样的法器,似乎动了一下,正对着大家的那颗脑袋,紧闭的双眼微微颤了颤。
就那么一下,天地间风云突变,无尽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涌来,浓烈的黑风吹过残破的山头,那股杀气连同天空中厚重的黑云,压在剑崖上,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。
而且那天魔法象散发的气势,明显超过了圣阶,甚至可能是混元级别的,这样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,那股压迫感连薄凉子他们都有点招架不住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,直到一个老者慢慢出现,大家的压力才一下子减轻了。
“师叔。”十几个人先后失礼。
这老者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布袍,看起来普普通通,没有一点特别的气势,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那天魔法象好像遇到了劲敌,双眼立刻睁开,射出两道精光直盯着老者,还往前迈了几步。
“唉~年轻人,何必这么固执呢,放下执念,老夫还能帮你一把。”老者轻描淡写地说着,眼神里满是歉意。
“帮?”那法象似乎有点发愣,眼神里带着迷茫,过了一会儿才嗡嗡地说:“你说的是他?还是我?”
声音像闷雷一样,震得大家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,那法象赤裸着上身,丹田上方大概紫府的位置,随着他说话,渐渐变得透明,大家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况。
祝春光闭着眼睛,耷拉着身子,全身都是血污,双手垂着,微微摇晃着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只是气息微弱得几乎探查不到,而且胸前悬浮着那块天魔令牌,微微泛着黑光,仔细一看还有点吸力,不停地在祝春光身上吸扯着什么。
“沉心卖魔,嗜血凝身,魔宗换命的不归路,他用天魔令祭身,不是万魔渊派来的还能是谁?”薄凉子一眼就认出来了,对之前的猜测更加自信了。
那老者脸色一沉:“闭嘴!!酿成大错还不自知,等这事了结了再跟你算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