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伯伯一怔,“她……”
“就是瞧一眼而已。”
岳伯伯不敢再多问,“哦哦,是。”
没多久,方循礼果然带着慕蝉露出来。蝉露面色还是不太好,娇小的一个人裹在斗篷里,显得一张脸愈发精致怜人,倒也难怪方循礼一副疼惜到肉里的样子。
岳伯伯远远看着,苦笑,“城主,这慕姑娘跟您一样,似乎没什么胃口,就想喝杯白水。”
左如今听着这个答案,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放心了还是更担心了。
她怀疑自己是被方循礼干扰了,为何总是会把左临星和慕蝉露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往一处去想呢?
但既然有这个猜测,就不可能让这个猜测悬着。大不了等连顾回来之后,再拉着左培风验一次血脉,若是那女子真的与左临星毫无关系,自己也就不用再客气了。
她定了定心神,便很快将自己恢复到常态,正要回头对岳伯伯说话,那老头已经笑了,“城主的心性实在难得,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晚膳。”
老头乐颠儿颠儿的走了,左如今站在原地,突然回头问谭霜,“他是不是说我没心没肺呢?”
谭霜没忍住,抿嘴笑了,却笨嘴拙舌的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打圆场,一张文静的脸愣是憋红了。
左如今自己给自己台阶下,“行吧,我没心没肺,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城主的确心宽似海,但心宽也挡不住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忙。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在等着她定夺,这一日乱七八糟的破事也就很快成了一堆事情中的一件而已。
等她从书房出来,又已是夜半了。
左如今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去瞧瞧柳既安。
余小五果然按她的吩咐,把柳既安的房间围得跟铁桶似的,她走进去,见屋中有两个人在打坐,连轻和左培风。
听到动静,那二人睁开了眼,连轻道:“城主还没休息?”
“我来看看二位仙长,顺便看看柳既安是否还安稳。”
“我二人合力,足够压制柳少君身上的邪术,只等着大师兄来将邪术解除。”
左如今方才给连顾传了信,但连顾没有回应。不过他说了三日便归,眼下只要再坚持一日就好。
“连顾这一两日便会赶到,劳烦二位仙长还要再看守一两日。”
连轻露出他的小虎牙,“城主和我师兄的关系现在已经这么好了?你们若是有喜事可一定要提前告诉我,无论我们在哪儿游历,都要赶回来讨杯喜酒。”
左如今还没说话,突然听到左培风道:“连顾师兄如此风雅高洁之人,怎会心系红尘俗事?”
左如今心说:他可太心系了,要不是有禁令拦着,你现在得管你师兄叫姐夫了。
她瞧着这兔崽子又犯劲儿,忍不住回道:“风雅之人就算在红尘里也自有其风骨,培风仙长也是隐雪崖弟子,怎可认为人心会拘于行迹呢?”
“大师兄心思单纯,就算不拘于行迹,也不能把他放在你这一堆烂摊子里吧?”
“他有心面对清风皓月,就该有本事面对泥土尘垢,若是连凡人的烂摊子都对付不了,那说明他修行不够。”
只要不谈到让左如今理亏的事,她这张嘴是绝不会饶人的。
左培风被她逼急了,脱口而出:“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