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新兵训练,黄泉面貌!
这是秦时第一次看到壁垒城,不同于都市圈的规划分布,它整体更像庞大的防御工事。
巍峨高耸的厚实墙面构成里外三层,即便大炮轰炸都无法击破。
密密麻麻的制高点,令它像个蜂巢,表面架设着各种热武器,黑洞洞的垛口里探出能够喷吐火舌的枪管。
可以预见,一旦被确认为敌对目标,血肉躯体瞬间就会让金属风暴撕得粉碎。
专职级高手也不例外。
目光透过车窗,映入秦时眼帘的景象忙碌而紧张。
巡逻的哨兵,押送物资的运输队,满载而归的重型卡车……
壁垒城与都市圈的气氛与面貌,完全不同。
这里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,放眼望去尽是工厂。
二十四小时轮流作业的车间,源源不断生产出用于战争所需的零部件和重要构装,就像人体的血管网络,把能量传递到各个器官。
“白杨。”
秦时默默念出壁垒城的代号,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飞快退去的辐射云。
横无际涯的旷阔大地,唯有这座冰冷肃穆的城池卫戍于此,仿佛腰杆笔直的东夏战士,披星戴月守望“边疆”。
周遭接近一千公里的范围,都依靠白杨壁垒城,以及周遭的村镇聚落,形成阻截眷属生物扩张领地的警戒带。
恰如风沙中屹立千年不倒的白杨树!
“到了。”
这一批从征兵处拉过来的“新人”在外环城区下车,他们老实按照长官的点名,排列成队。
“老付,这一趟咋样”
空荡荡的老旧营地,眼角遍布皱纹,满脸沧桑的老兵凑到中年尉官面前,递过去一支香烟。
“哟呵,老郑发达了兰草,还是特供,不便宜哪。”
被称呼为“老付”的中年尉官挑起眉,接过香烟摩挲两下,并未立刻点燃,而是夹在耳朵边。
“说吧凭你老郑石头里榨出油的抠门德性,这支烟咱不可能白抽,有啥事儿直接说,别绕弯子!”
老付非常警惕,时刻保持把那支烟还回去的念头。
“咳咳。黄泉训练营短缺人手,急需新鲜血液补充。”
郑姓老兵干咳两声,目光巡梭,来回扫视,好像经验丰富的“贩子”挑选骏马良驹。
“不行!”
老付果断拒绝,皱眉道:
“黄泉训练营的强度太高,几乎把人往死里练!虽然大练兵就是要将这帮娃儿从粗铁炼成钢,但不能霸蛮硬搞!否则,谁都遭不住!”
郑姓老兵似是知道其中的为难之处,凑近老付递了两包兰草特供香烟,顺便再比一个手势:
“再加两瓶北大仓的烧酒!就这么些了!军需处的营养膏、能量液管够,烟酒却不好弄!
况且,前线的纠察盯着,被发现保管吃处分。”
郑姓老兵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表情,可怜巴巴瞅着与他关系还成的老付。
“操!”
老付取下夹在耳边的兰草,骂骂咧咧叼进嘴里。
“老郑,你说,你图啥呢!你儿子失落在污染区两年多,哪怕找回来……算了,我不扎你心窝子。
且在这儿等等,我帮你问问,谁乐意跟你走。
黄泉训练营的伤亡率忒高,我不能骗人家,那是草菅性命,上军事法庭长官得枪毙我。”
老付深深吸两口烟,一波史诗级过肺把兰草抽得过半,然后用大拇指掐灭,大步走向整齐列队的新兵团体。
“新兵们!你们接下来将奔赴到不同的训练营,完成从菜鸟到战士的转变。
我之前说过,白杨壁垒城有三大训练营,其中黄泉训练营的危险性最高。
同样,那里的资源供应最集中,可选择的教材功法最高级。
你们当中,如果有谁觉得自己能力足够出色……”
老付抬手指向不远处的郑姓老兵:
“就跟他走!不过我再次声明,黄泉训练营的伤亡率超过百分之六十,别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,开玩笑!
从菜鸟到战士的第一课,叫做‘你的每个选择都要自己买单’,好好记住!”
新兵团体面面相觑,那些年轻的面孔神色各异,有的懵懂,有的犹豫。
中年尉官的肺腑之言,像丢进柴堆的火把,让部分人蠢蠢欲动。
二十秒左右,高袍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,他踏出队列,走向付姓老兵。
“小子,我劝你再想想,生命力没到五十点,进黄泉训练营都是炮灰,未必熬得过两个月的新兵期。”
中年尉官斜睨一眼,语气冷淡提醒道。
“报告长官!机会需要自己把握!这是我爷爷讲过的道理。”
高袍眼神坚定,大声说道。
“是块好料子。”
中年尉官点点头,破天荒多说道:
“撑不住就退出,我把你分配到其他训练营,别觉得丢人。
新兵要学的第二课,就是‘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’。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进步。”
高袍心头凛然,正色回道:
“多谢长官!”
又过去几分钟,新兵团体陆陆续续走出几人,选择加入“凶名赫赫”的黄泉训练营。
秦时既没有当出头鸟,头一个出列,也未故意拖延压轴。
只不过中年尉官略微意外,中心城跑来镀金的“少爷”,竟然有胆子进黄泉训练营
难道开拓者秦家,神通广大到把手伸到那儿了
“感激不尽!老付!我谢谢您……”
郑姓老兵嘿嘿直笑,中年尉官却不耐烦道:
“别搁这碍眼了,赶紧走!我再劝你一句,老郑,你待在白杨这么久,应该明白一个道理。
当兵打仗,吃粮拿饷,哪天没了都很正常。壁垒城是对抗污染区的防线,这里上前线,牺牲比苟活好受。”
中年尉官拍了拍对方肩膀,随后迈开步伐,开始给新兵团体分配去向。
郑姓老兵脸色僵硬,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沧桑面庞抖动两下,旋即又挂上笑呵呵的表情。
“走吧,走吧,我带你们去黄泉训练营。”
郑姓老兵不像壁垒城的其他战士,他说话很和气,甚至透着点小心翼翼。
像那种家里供出大学生的老农民,从乡野来到大城市,处处拘谨和局促。
经过他的自我介绍,秦时大概得知部分消息。
首先,这位不知道啥军衔,啥职务的小老头儿,大名叫“郑学斌”,大部分人都喊“老郑”。
他开着一辆破皮卡,载着拢共七八个自愿前往黄泉训练营的“愣头青”,行驶到中环城区。
等到地方,大半夕阳沉进地平线,只有最后一抹余晖。
破皮卡停在一扇铁门前,老郑跳出车,朝着岗哨招招手。
秦时夹杂在七八位踌躇满志的新兵里,他眼皮跳了跳,这个老郑好像不是黄泉训练营的人
那为啥要费尽心思替这儿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