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(1 / 2)

第116章

陆怡晴问:“是什么?”

“他们夫妇俩不是移民的吗?我拜托国内的同事转了几圈让当地的警察去调查了一下,发现他们在出国之前的邻居提到过一点:那就是这个男人异常迷信,之前就经常去国内的各种寺庙烧香拜佛,几乎快要魔怔了,甚至还养过‘小鬼’——嗯,这个,陆小姐你应该也知道的对吧?——不过后来因为生意上的滑坡,他及时止损之后,就立刻放弃了烧香拜佛。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夫妻俩突然发了一笔横财,立刻就拿着钱移民了A国,自那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们了。”

女警若有所思道:“但凡是能够一夜暴富的方法,要么是中了彩票,要么都已经写上刑法了。我猜测,他们肯定也参与过那个罗姆克医生的制.毒.贩.毒的生意,否则不可能会突然多出那么一大笔钱,然后那个年底啊看管不是很严,也没有人查不明来源的巨额财产,再者,他们本来就是做生意的,应该很好对付过去。”

顿了一下,接着道。

“另外一个,就是他们的邻居曾经提到过,夫妻俩之前似乎相处得很和谐,从来都没有过家庭暴力的行为。”

是到了A国后才开始的家暴。

陆怡晴突然想到了什么,问:“警官,那么,他们之前有过一个女儿?”

“对。”女警之前也听到了警员们和安夫人的对话,“至于这个,我让A国警方以异地协同调查的名义去调查了这个案件,发现这并不是这么一回事,他们的女儿的确遭遇过绑架,但并不是在绑架过程中死亡的,那是距离绑架过后一段时间后,因为火灾而被活活烧死的。”

停了停,她犹豫片刻道。

“根据那些异地协同调查的警察说,这个孩子死得很蹊跷,是因为家中大人监管不力才导致的火灾死亡,那个时候只有她爸爸在家,至于她的母亲在医院保胎——据说这个画家的养父大男子主义很重,非要生一个男孩子,经过这次事故后,那个女儿死了,母亲肚子里的试管男婴也没保住。后来他们俩似乎没有能力再有其他的孩子了,才想到重新回国去领养画家的。”

陆怡晴道:“所以,安夫人在撒谎?”

“主要是这里的警察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”女警老老实实道,“换我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,毕竟谁会拿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撒谎。”

她本来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该把这个线索递给本地警方。

但是她想了想,有关画家养母的尸体论证,总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他。

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我觉得陆小姐你可以帮忙暗示一下那里的警察。”

女警吹捧她,给她戴高帽。

“我觉得陆小姐你那么聪明,一定能够搞掂的!”

她说着,还发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包。

陆怡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,弯了一下唇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结束和陆怡晴通讯的女警看了一眼正在对面盯着屏幕发呆的搭档:“你在发什么呆呢?”

警官先生竖起一根手指,轻轻地嘘了一声。

紧接着,他分过来一个耳麦。

女警接过来,戴上,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。

“鉴证科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,奇怪,他们发现死者的尸体上除了死者、死者丈夫和第一目击者的DNA以外再无其他的线索,是不是需要重新排查一遍案发现场。”

“死者丈夫的DNA?”

“对啊,他们是夫妻俩,身上有对方的毛发、皮屑之类的东西都是正常的——不过,这个组织样本未免过多了。”
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的意思是,她身上关于她丈夫的头发组织未免太多了,就像在搞什么收集似的。不过根据这些头发外观和毛囊来看,应该都是自然脱落的,不存在暴力扯断——也可能她丈夫天生就有脱发基因的问题?”

“不太像,这些头发组织撒在她的身体各个部分,就跟胡椒粉一样均匀。”

“……谢谢你在我吃牛排堡的时候打出这个比喻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这会不会是故意栽赃陷害,毕竟她的丈夫曾经家暴过她?”

“你的意思是,为了报复一个家暴的丈夫,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?”

这不整个一大傻*吗?

女警听到这里,有些回过味来了。

她看向了对面的搭档,后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。

两方警察的说话声在这一刻奇异地重叠到了一起。

“有人故意借着他家庭暴力的事宜,想要把谋杀她妻子的嫌疑栽赃到他头上去。”

陆怡晴按住了耳麦,毫不意外。

但是那个私人沙滩上每天都有游客访问,基本上到处都是脚印和各个游客的组织DNA,排查起来略微有些困难。

“但根据我们的调查,这些人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,那天是亡灵节,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。”

“所以,那天进入沙滩的人应该本身就非常少,组织细胞脱落时间属于那个范围的,差不多就是那三个人了。”

“啊啊,好麻烦,沙滩上到处都是沙子和坑,还时不时地涨潮,还有那么多海鸥,凶得像强盗一样。”

“继续排查吧,另外,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吗?”

“出来了,确认是被绳子勒到窒息而死的,不过这个勒痕有重叠的印子。”

“一般来说,是只有勒了第一遍但没勒死于是勒第二遍才会出现的痕迹。这说明死者并不是被即刻杀死的。”

“但死者没有挣扎过,这很奇怪,她的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,指甲里一点皮屑都没有,法医也说她没有下药之类的痕迹。”

一般来说,濒死之人都会有本能的挣扎,怎么可能任由被人杀死呢?

“也就是说,死者和凶手很有可能认识?”

“不仅如此,她还纵容了凶手对她实施的杀戮?”

“这也太奇怪了,不是吗?”

“还有酒店里的那个被杀的CEO,查得怎么样了?”

“他的身上我们检测到了和他本人不同的DNA,大概率是属于凶手的,我们待会儿去一趟酒店吧,把所有人的DNA全都搜集一遍看看,这可是个大工程。另外,我们要重点关注一下那个魔术师,虽然他被捅了十几刀,但是医院里的医生说他的伤口都很浅,极限反杀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他们说着,耳麦里传来整理资料、敲打键盘的声音。

陆怡晴打了个呵欠,关掉了耳麦。

这个时间点,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经结束了,服务员开始忙忙碌碌地进入餐厅,准备打扫。

陆怡晴起身,正准备离开,然后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安夫人。

她的嘴角挂着平和的微笑,看上去很从容,正在向酒店经理询问宴会的主题花朵是否可以更换成矢车菊。

看到陆怡晴路过,她便友好地微笑了起来,像一个友善的陌生人那样向她打了招呼。

“早上好啊,小姐。”

陆怡晴道:“早上好。”

“这么久以来,我们似乎还是第一次见面呢。”安夫人语带关切地问,“你还好吗?生活得还算习惯吗?”

她说着,抱歉地笑了笑。

“这些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故,很不习惯,对吧?今晚的宴会,你会过来参加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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