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我未来的儿媳妇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。你只需要在路上杀掉那个人就行了，反正是夜晚，没人看见。”克雷斯老爷说的自然。

面具下白皙的脸浮上了两朵红晕……儿媳妇？父亲在说什么啊……

“我跟她……只是朋友关系……”艾利倒不自然起来。

“咳咳！艾利，我在跟你说任务，没和你说女人！知道吗？一定要杀了他，这次的价钱可不少。”

“为什么一定要杀人？我的双手已经染上太多的鲜血了！”艾利痛苦不堪的举起手，仿佛透过透明的皮肤可以看见深深浅浅的血渍。

“这是家族的宿命啊……孩子，谁都无能为力。”克雷斯老爷的声音深沉下来。

“不！我不相信什么宿命的！父亲，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！他们是无辜的啊……”想起了那个粘人的女孩，一想起那天真的笑靥，就不忍心下手去宰杀她的父亲，这样的笑脸，哪怕是不经意的笑脸，真的要一张张的毁灭吗？

自己不快乐……就一定要所有人跟着不快乐吗？

“你这是什么话？！给了钱，我们就要去做！这是杀手家族的祖训！杀人不是很好玩么？这不是你说的吗？为什么你现在会有这样可笑的念头？还是上次我惩罚的根本不够，或是让你认识到了死的恐怖？克雷斯家族的人，不应该拘这些小节！”

“……你很缺钱吗？”

……以前？还说以前？以前那份被泯灭的良知，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该有的地方，心脏依旧有节奏的跳动，沉睡的善良已经从心底破茧而出……现在的艾利，不会再那样的残忍了！

“什么？你在说什么？”克雷斯老爷有一份震惊。

“你杀了大半辈子，你会快乐吗？”艾利冷冰冰的眼神冰冻了忧郁的碧蓝。

“杀人很有趣，特别是一刀下去，现在我可以一秒杀一个人，取下一颗头颅，你可以吗？”

“一秒一颗头颅？哈哈哈。”艾利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，突然大笑起来。

“笑什么？”克雷斯老爷愤愤的皱了皱眉。

“我笑你活的太盲目，一秒一颗头颅？多么好笑啊。只知道杀戮的人生，有什么意思？我受够了。”艾利伸手去摘下脸上的面具。

“你不干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呵呵，你就不怕我拿那位小姐怎么样吗？”克雷斯老爷捏紧了拳头。

艾利的手指僵硬在面具的玄关处，他眼神明亮，

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会保护她的。”

“你现在在我这里，你还要怎么保护她？”克雷斯老爷得意的笑道。

“你想要干什么？”艾利垂下手，死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。看啊，这就是自己的父亲，鼓励自己去杀人？多么可笑。

“干完这最后一票。我还你自由身。当然，还有我可爱的儿媳妇你想要我帮你娶进家门。若是你不同意，我不可不能保证那些手下会做出些什么事情，精英可不止你一个。”克雷斯老爷胸有成竹的看着艾利，把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了桌上。

这把匕首是与在沐衣涵手里的那一把配套的，匕首把上缀着大大小小的红水晶。

“你的那把掉了吧，用这个吧。”

艾利咬咬牙，低着头拿过匕首，往门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