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的确很棒,我都羡慕了。”听琴抽着鼻子。
“哈……,听琴你不用。干妈这个酒庄只是最普通的,这里的酒自然没办法跟法国的五大酒庄相比。你现在应该都在喝木桐吧?”
“蔺鸿涛,你想找打么?”
鸿涛竟然用这个事儿揶揄她!听琴朝电话吼起来,“你再说一句,我以后就拒绝接听你电话!”
“哈哈……”鸿涛继续爽朗地笑,听得听琴都愣神儿。
认识鸿涛这么多年,直到这几年才听见鸿涛会这样开心地大笑。那是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,对所有的事情都再没有了执念之后,才会有的洒脱吧?
可能从一般人的角度来说,鸿涛这一生实在是遗憾。这样的男子竟然决定了孤身一生,仿佛一辈子都将走不出一场情债——可是听琴却明白,谁说情债只是沉重的负担,就不能成为甜蜜的拥有呢?
爱着那个人,能够与那个人成为最最亲密的亲人,日日看着她安好,守护她的甜蜜。这何尝不是一种爱下去
的方式?
这世界婚姻要由法律界定下来,可是法律却永远拦不住爱情。
那是自己的心,与谁都无关。
想到这里,听琴只觉自己的心也一松。原本捏着电话时候的局促也点点散去,她重新笑起,转身去望杜仲。
那家伙从镜子里瞥见听琴转身望他,慌得赶紧继续假门假事儿地系领带。
听琴忍不住笑开。
“听琴,我在想如果给妙妙带一瓶新酿的葡萄酒回去当礼物,伯母会不会直接一脚把我给踹出来?”鸿涛在电话里含笑问。
“哈哈……”听琴终于大笑开,“极有可能。把你踹倒之后还会踏上一只脚!”
鸿涛叹息了声儿,“其实我觉得如果给妙妙带一瓶酒回去的话,我们的棉花糖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听琴点头,“我也同意。要不然咱们悄悄进行,避过我妈才行。”
电话收线,听琴有点舍不得地望了电话屏幕点点暗灭下去,却还是忍不住笑骂杜仲,“你那领带被你系了拆,拆了又系地多少回了?好好的领带,我刚给你熨平整的,现在被你给扭成个麻绳子了!”
杜仲情知瞒不过听琴的眼睛,也只能笨拙地笑,“没事,不然我就不系了。大热天的系上也热。”
“不行!”
听琴扔下电话走过来,亲手再小心地帮杜仲将领带重新系好,仔细地用手指抻平每一根褶皱,“今天是拉菲酒庄的招待酒会,到场的非富即贵。这帮做红酒生意的,都标榜自己是新贵族的,穿戴上一点马虎都来不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杜仲叹了口气,“这些都是经过了涛子和竹锦把关的。他们俩那两双毒眼说ok,那就一定不会跌份儿。”
听琴也回头去换上自己的行头。杜仲喘息了声,走过来揽住听琴的腰,“其实无论我怎么打扮都没用,因为所有的目光注定都被我身旁的女人给吸引去。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——艳光四射。”
“少溜须拍马。”
听琴说是说,可是面上还是笑开,更挺了挺胸,“好看么?”
“好看到……”杜仲垂下唇来,“好看到我现在就想给你扒掉!”
“去!”听琴大笑,伸脚踢了杜仲一脚。
“其实穿什么在这帮新贵族眼里都能评头论足,挑出毛病来;唯独旗袍是最安全的。老外最了解西装的优劣,却独独不懂旗袍。什么用料啊、剪裁啊、盘扣啊,他们看着就晕了。所以我这件两百块人民币的旗袍足以登上他们的大雅之堂。”
杜仲只能竖起大拇指,“丝绸永远是西方人眼里流光溢彩的幻梦,是贵族的标志;旗袍勾勒出的曲线更是他们眼里最神秘的东方魅力。媳妇儿,高杆儿!”
听琴一笑起身,抓过小羊皮手包;还没忘了拎起檀香扇来。
其实那檀香扇也是假的,就中国地摊儿上两块钱一把那种。可是应该感谢工匠们足以乱真的手艺,看着真跟真的似的。听琴还在扇子下头坠了一枚大红的穗子,行走起来便是摇曳万方,风情万种。
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呢,随便拎出点传统的玩意儿来,就足够欧洲那些假贵族直眼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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