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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战天大将军一直不想弃城而逃,所以他想走也不敢走,甚至不敢说出心中所想。
他可是霄国公府的二公子,要是被人知道,他在边关城不战而逃,以后,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大离皇朝内立足。
甚至,极有可能会被逐出霄国公府。
所以,他一直再等待,等待撤退的机会。
但是,不论是谁开口,他都不能表现出很积极,相反,只要不是战天大将军亲自开口,他还要表现出义愤填膺,一副壮烈、勇于牺牲的态度。
只有这样,他才能够在众人心中,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“我呸,独孤轻风,你这个卑鄙小人,居然敢假传大将军之令,还想蛊惑我们撤退当逃兵,你可知,这是何等罪名!”
陈巨光顿时指着独孤轻风鼻孔大骂,一脸的痛恨与悲愤之色。
然而,躺在地上受伤的士兵们,却没有如陈巨光这般指着独孤轻风大骂,相反,疲倦憔悴的双眸,却浮现深思复杂之色。
独孤轻风,曾两次冒险救过战天大将军之命,且,也救过在场很多士兵的命,对于独孤轻风是怎样的为人,他们还是相当了解。
他,绝对是不会传假令。
但是,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。
一旦撤走,就算保住了一条小命,这辈子,也算是毁了。
战场上,只有士兵保护大将,没有大将舍命保士兵的说法。
一旦出现这种情况,往往就是大将殉国之时。
而他们,将不再被大离皇朝所容纳。
作为士兵,不被朝廷所容纳,对他们而言,天下再大,也无容身之处。
边关城,城门之上。
战天大将军站在城墙上,罡风吹得战衣猎猎作响,但他却毫无惧色,如一杆永不会弯曲的标杆,宁折不弯。
在他身旁,围着数百位先天境界高手。
“战天,降或者死!”此时,开口的却不是龙莲香公主,而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内的黑袍人。
看不清面庞,可黑袍人,却站在龙莲香公主身边。
且,好似根本不把龙莲香公主放在眼里。
战天大将军冷冷道:“鼠辈!”
到了这一刻,他才发现,原来真正想杀他的,并非大楚皇朝公主龙莲香,而是这个黑袍人。
龙莲香公主眉头轻挑,低沉道:“国师,活禽战天便可,杀了他,会惹来无穷麻烦,大楚皇朝、武国公府会不死不休的。”
她能感觉到,国师言辞中的滔天杀意,就算战天投降,国师也绝对会杀了战天。
“死又何惧,我儿,会替我报仇的!”战天惨烈一笑,盯着黑袍人,冷冷道:“来日,我儿,会提着你的人头,来祭拜我。”
说着,他拳头紧握,瞳孔猛地一瞪,瞬间震碎了全身经脉,当场气绝身亡。
“你!”
黑袍人猛地一惊,想不到战天如此刚烈,居然直接自我了断,震断全身经脉而死。
“好一条好汉!”龙莲香公主却很是惋惜,看着始终屹立在城墙上不倒的战天,面庞写满敬佩。
如不是有三十万大军,大楚绝对无法把战天困在边关城,更别说逼死战天。
黑袍人语气带着浓浓怨毒与恨意:“哼,死了,就可以让我息怒了吗?来人,给我把战天的人头割下来,挂在城门之处。”
好似,就算把战天的头颅割下来,都无法让他泄恨。
“够了,国师。”龙莲香柳眉一挑、横眉冷目喝道:“你想杀战天,本公主无法可说,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,本公主也懒得理会,但是,你却不能羞辱一国之将,否则,大楚皇朝脸面何存。”
国战,可不是私人恩怨,士可杀不可辱。
一国之将,可站着死,决不能跪着活,更不可羞辱其尸体。
大楚士兵,真要把战天颈上人头割下,挂在城门之处,两国之间,将会是彻底决裂,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