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谷谭浑厚有力的手,恍然意识到了什么,而就在这时,师父却是弯身极力的拔剑,二者相互联系,我猛地拍脑壳,大声叫道:“师父不要”
谷谭那只手浑厚有力,但表面看起来却是病怏怏的,这只能说明点,谷谭在欺骗我和师父,他,他并没有受到陷斗阵的压制
“哈哈现在阻止,已经晚了”谷谭冷笑声,猛地翻掌将我震开,就在这时,师父也恰巧把水底的那把剑取了出来,那把剑和那黑骨样,也是通体布满了黑泥,只是就在这刻,整个洞窟恍惚间震颤了下,师父大惊失色,还未及反应过来,谷谭猛地脚点地面,个纵身腾身而起,凌空飞起脚将师父手中的那把黑泥包裹的古剑踢飞,并借力把抓住,个回旋,再度落在地面,脸阴沉地站在水池的对面。
“谷谭你”师父浑身颤了颤,并上下打量了番谷谭,随即恍然道:“原来你是装的”
“不,杨远山,我并非都是装的,只是我这么狼狈,并非是因为周遭的迷障,还有那七杀之气,而是因为我早就下到了水底,却与那黑水格格不入,始终无法取出这把古剑,没想到你修为被毁,反而少了许多的约束,竟意外的帮我得到了这把古剑,呵呵”谷谭拿起黑泥包裹的古剑看了看,顿时朗声笑了起来。
“你,你好卑鄙”师父惊恐之余,巴掌拍在地面,整个人纵身而出,并带出湿漉漉的黑色水气,还未等我们意识过来,只见师父身上的水渍,竟陡然间化为丝丝黑气飘散而去,而那池中的黑水,也猛地冒出浓烈的黑气
“阵引被取走,此阵已然大乱,哈哈,我终于可以出去了”谷谭即刻从怀中取出块黑布,将那黑泥包裹的古剑缠绕起来,转身朗笑着跑了开去,在刚要出洞口时,谷谭微微顿住,回头向师父说道:“杨远山,无论如何,这次都算是帮了我个大忙,虽然让你做了冤大头,但我谷谭在此时此刻答应你,日后绝不会再陷害你,若是你能在我之前寻找到天地秘鉴,我谷谭已然甘愿拜你为茅山正统掌教,任凭你统密显两宗”
说完,谷谭扬长而去,只留下面露愕然之色的师父,微微愣。
“好坏的谷谭师父,我去追那老家伙”我气急败坏地大叫道。
“不让他走吧,其实为师早就知道那把剑我们得不到,现在为师无法与那谷谭抗衡,只得另作他想,虽然让他得到了把上好的古剑,但岂不知还有句古话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”师父说完,微微笑了笑,并缓缓扬起右手,只见他把衣袖挽起,块血红的玉珠,出现在师父的手里。
“这是”我既惊又喜地看着师父手中的玉珠,还未及问个明白,突然被抹尘土砸了记,仰头看,四下里皆是天塌地陷的迹象,连忙叫了起来:“师父这洞窟要坍塌了”
“我们快逃出去”师父把抓住我的手腕,飞快地冲出了洞口。
片刻后,我和师父齐刷刷地冲了出来,回头看,恰巧连那最后的截入口,也就势塌陷,这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的古阵,竟就这么在我们面前,化为废墟,想来真是既惊险又神奇,附近的村民们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,在他们生活的四周,竟直存在着这么个诡异大阵。
而那深埋在其中的冤魂厉鬼,也早已四散而逃,或许对于它们来说,也算是种久违的解脱了吧。
“师父,谷谭不见了。”我四下里踅摸了眼,现荒凉的河坡两岸,连个人影都没有,这个谷谭,跑得真快啊
“他跑不掉”师父扫了眼东方,并再次拿出那枚血红色的玉珠,并微微笑道:“此珠本是从那把古剑的剑柄上面抠下来的,经年累月,此珠也已与那古剑成为体,有了这个东西,为师便可以起卦算出谷谭的去向,现在有了谷谭为我们开路,我们还愁找不到天地秘鉴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