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风大作,鬼气森森,我目光所及,那原本就昏暗的大小胡同,却是在这刻,显得更加扑朔迷离,那妖灵既然能够控制人的神魂,想必即将涌现的恶鬼定然也不怎么好对付,额头丝丝冷汗流了下来,我挥袖擦拭了下冷汗,四下里看了眼,顿时惊。n
“鬼雾”我怔怔地看过去,狂风戛然而止,只是这个蔫子村,却是被股浓烈的深灰色雾气所笼罩,这片鬼雾,似乎和我在后面松竹山上遇到的鬼雾样。
想到那个烟筒模样的怪物,我浑身禁不住冒出层鸡皮疙瘩,原以为只是应付几个女鬼罢了,没想到眼前竟然是这么大的阵仗,我咽了咽唾沫,微微退到大门口,出来时信心满满,这要是没应付好那些恶鬼,反而被那些恶鬼应付了,可就丢人丢大了啊
不过,四周的鬼雾但凡触及到那三碗清水时,突然出丝丝焦灼的嗤嗤声,仿佛凉水遇到了热油般,始终无法触及到门口半分,看来我事先放三碗水在门口挡路,做的还算正确。
只是这水定要在子时才能起效,其他时候只不过是碗普普通通的水罢了。
听师父说,茅山派曾有位富含传奇色彩的人物,到我这辈,应该称师祖了,他道号白鹤老人,乃道门奇人,自小入道,天赋异禀,年轻时更是名扬大江南北,据说他曾有次到陕西破桩鬼墓,为了让附近百姓安全撤离出去,他在鬼墓旁坚守了三天三夜,而他所用的法器,仅仅是把桃木剑,和碗摆放在鬼墓出口的清水。
世人皆听说过油炸鬼,但却不明白其中的门道,所谓油,其实并非烧饭炒菜所用的油,而是至阳之水,由此可见,切至上的法器,就在最为普通的人世间,可惜世人不知。
“二狗兄弟二狗兄弟”突然间,大门内传出严庆急促的呼喊声。
“严大哥,什么事啊”我闻言,不禁心头凛,急道:“是不是院子里出了状况”
“不是,有我帮大家挡着,除非先要了我的命,不然村民们都没事,杨先生已经在做法事,院子里的切都非常安全,只是”严庆深深叹了声,还是说了出来:“只是村民们还有家人没来聚合,刚刚在清点人数时才现,村东头的刘大嫂没来”
“啊”我怔了怔,现在这个时候才现少了家子人,这可怎么办啊但也不能放任那家子不管,我定了定神,急道:“严大哥,那这里就交给你守护了,我现在就去村东头的刘大嫂家,把她家子都接过来”
严庆为难地叹道:“二狗兄弟,你小心点,这里你放心就是,刘大嫂家就在村东头倒数第二家,她和个女儿相依为命,这次或许得到的消息晚了些,才被落下的,二狗兄弟,你个人行不行啊不然我陪你去”
“不”我连忙阻止严庆的鲁莽行为,并严肃地说道:“严大哥,刘大嫂家我个人去,你在这里的责任也不轻,看好村民们,还有为我师父护法的重责,都在你的身上了”
严庆迟疑了下,说道:“这里还有些青壮年,按理说我们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,我就是有些担心你啊”
听到严庆此话,我便彻底放心下来,也没工夫再闲聊下去,提着桃木剑飞快地向着村东头奔去,刚走两个胡同,前面的浓烈鬼雾,竟忽然扑面而来,将我四周死死的笼罩住,我猛地转身,四下里踅摸了眼,竟是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鬼雾,灰蒙蒙的片,就连最近的几座房屋,也有些依稀看不清了。
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点,这下麻烦大了啊
四周很静,静得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而眼前的视线被鬼雾所阻,根本看不远,要跑到村东头找到刘大嫂的家,下子变得艰难无比,非但如此,这路上还得时刻提防四周的切,现在这个时候,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,就在人的意志最脆弱的时候,警惕心最薄弱的时候,所以,我要时刻打起精神。
刚想到这里,我猛地觉身后传出道划破空气的声音,很快,像是只蝙蝠飞了过去,我急忙转身挥剑,但目光所及,却什么也没有。
挥袖再度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,我双目眨不眨地盯着左右,并时刻提防着身后,但就在我转回身的刹那,个蓬头乱的黑影陡然出现在我的眼前,那长长的头,将脸全部掩盖,身上的灰色衣衫,更是贴着地面,或许,它根本没有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