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过了葛老爷子,我转身走出了客厅,难怪师父这次没有收走我的灵须鞭,敢情师父早就打算着这茬子事儿呢,但葛天奇那个混账东西,师父让我跟踪他干什么呢对于这个人,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感,喜欢谈不上,厌恶也谈不上,总之这样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主儿,我是懒得和他多说句话。n不过,既然是师父让我这么做,我也必须得这么做。
和禄老头儿打了个招呼,我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,但见那葛天奇远远的穿过了条小巷,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,我微微笑了笑,就是只恶鬼也不曾让我跟丢,更别说个区区葛天奇了。
纵身飞掠过去,来到小巷的拐角处,我小心翼翼的探头过去,只见葛天奇路向东疾行,我皱了皱眉头,这个家伙大晚上的跑哪去啊虽然我很是不待见这个人,但这是师父之命,我只能尽力完成任务,挥手甩出灵须鞭,我身法轻盈地追了过去,但这路,葛天奇都是绕来绕去,几乎都走了快半个时辰,眼看要出南城的范围,我还是弄不清他要做什么。
想了想,我紧追其后,直到葛天奇走到南城以东的条河的跟前,然后沿着河岸路向南走。就在不多远的地方,只见那岸边停泊着条大船,那船像是客船,估计载客量至少三五十没问题,只是船舱里面仅仅亮着昏暗的灯火,并飘荡出抹女子唱曲儿的声音,不多时,便有几个粗犷的声音拍手叫好。
呃
所谓烟花和柳巷,难不成这条船里面是做“那个”生意的而葛天奇很明显在船头停了脚步,四下扫视眼,我急忙闪身躲进黑暗的角落,直到葛天奇确定四周没人,才快步走上甲板。站在甲板上,葛天奇冷冷地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”
很快,只听到船舱内呼啦下子传出了几道急促的脚步声,只听到个粗犷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:“哈哈天奇少爷,你这路风尘仆仆的可算是回来了,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”
“嘘”
哪知葛天奇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并低声说道:“别在这么说,我们到里面再细说,对了,让柳翠给我准备洗澡水,老子这几天都快脏死了,回到葛家没有个人待见老子,连口茶水都不让我喝,真是气死老子了”
“唉天奇少爷别生气,茶水能管什么啊咱们兄弟聚起只喝酒,来,把酒水都满上,哥几个要为天奇少爷接风洗尘”那个粗犷的声音喊完,葛天奇便是跟着他们走进了船舱,而里面再说的什么,我就听不到了。我咂了咂嘴,这个葛天奇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结交这种流氓地痞样的人呢
而且说话间丝毫不把葛府的任何人放在眼里,而且还好像和葛府苦大仇深的样子,我皱了皱眉头,心想是不是在这里等下去,还是就这样回去向师父复命。想来想去,我还是决定留下来,看看葛天奇待会儿是不是出来,关于他的切我都想尽快的弄清楚,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古怪,但时也想不明白,而且对于他的了解,也并不多。
我仰头看了看,纵身跳到就近的家宅院的房顶上,这样我就能坐下来慢慢的观察眼前那条大船了。在江南,古时候应该叫这种船为“花船”,所谓花船,就是种在水上表演的民俗活动,或者唱曲儿,或者跳舞等等,而客人花钱上船,不但能欣赏美妙的乐曲,还能在船上喝酒吟诗,纵观河岸上的秀丽景色。
当然,除了民俗性的花船,还有种世人皆知却笑而不语的花船,乃是供应客人上船找乐子的,比如秦楼楚馆诸如此类。
我靠在屋脊上躺着,双手放在头下面撑着,静静地看着那条花船,约莫过了个时辰,我霍地坐了起来,因为我看到了葛天奇的身影,已然从上面走了出来。此刻的葛天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头也是梳的油光滑亮,下了船,葛天奇左右看了眼,却是直接沿着河岸路向南走了过去。
想了想,我不禁暗自琢磨道:“按说葛天奇此刻应该回葛府才对,而回葛府的路应该是折返回去,他怎么路向南走了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