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满潮期过去,大清河中的明军舰队里面大舰随潮水退出,而五千明军也全部登陆,并且分出yi部开始向南进军,在盖州南边还有yi座小的清军据点熊岳城,那里驻扎着少量清军。而北岸的明军则迅速建立起了勉强堪用的防线,然后开始在河边修筑简易码头,虽然盖州城南也有码头,但却在城墙上火力射程内,紧接着yi些运输大炮的小船靠岸,开始卸下yi门门大炮,很显然他们并不准备立刻进攻,这也让守军松了口气。
而就在此时,这个噩耗也被接力的快马送到了牛庄。
得到这个噩耗之后,驻防牛庄的镶蓝旗固山额真巴都礼yi口老血差点喷出去,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丰居然会跟他玩侧翼登陆,他很清楚yi但明军夺取盖州城意味着什么。从盖州向北就进入旗人的主要聚居区了,那狗皇帝在这条线上站稳脚跟,依靠着源源不断的海上补给再加他那强悍战斗力,yi直向北突进的话,那这辽东旗人可就得血流成河了,尤其这时候马上就到春播了,他不停骚扰无法耕种的话冬天可是要饿死人的。
这家伙反应很快,就在向沈阳奏报同时,从牛庄,海州等地调集的五千八旗首先南下增援。
不过最先到达的却是从南边北上的熊岳城守军。
盖州西南三十里望海台山口。
“玛的,yi群鸟铳兵就把这些兔崽子吓住了。”
镶黄旗三等梅勒章京伊勒慎看着前方匆忙列阵的明军,摸着白胡子yi脸无语地说道。
这老家伙今年七十五了,也是跟着野猪皮父子打了yi辈子仗的,实际上之前年纪大被革职,但因为现在八旗实在没青壮年,只好又把他复职,重新充当熊岳城守将,但谁也没指望他还能打,熊岳城也不是前线,无非警戒而已。他手中总共yi个牛录,其实并没有接到命令,他在盖州南边呢,但这yi带是他的防区,包括盖州守军也是归他指挥,只不过他的驻地是熊岳城而已。
很显然他并没有把阻击他的仅仅yi千明军放在眼里。
更何况这还是yi千步兵。
而且是步兵中最没战斗力的鸟铳兵。
而且是既没有盾牌,也没有长矛手,连偏厢车都没有,只有两门小炮和最多yi千连棉甲好像都没有的轻步兵,这样的货色别说他有yi个牛录了,他就是有三十个八旗健儿,他都自信能yi口气给冲散了。
“大人,杀吧,让那些小崽子们看看,咱们老八旗是怎么打仗的!”
他旁边yi个老兵说道。
这个牛录也绝大多数都是四十以上的老兵,青壮年去年yi年消耗太多,这些都爷爷辈的也不得不重新披甲,但这些老家伙的确年纪大,可无论哪yi个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,无论哪yi个手底下都砍过几十上百汉人的脑袋,那作战经验之丰富可不是年轻yi辈能相提并论,他们从对面明军的构成,yi眼就看出了这场战斗的结果。
“冲,yi鼓作气!”
伊勒慎拎起长矛吼道。
“要不要分兵攻侧翼”
那老兵说道。
“有这必要吗?”
伊勒慎无语道。
的确没必要,就那不到yi千明军冲过去踩就行。
三百镶黄旗满州老兵迅速端起了长矛,紧接着催动战马以伊勒慎为核心形成拉长三角,向着明军发起了冲锋。
“镇定,别乱!”
荡寇旅步兵第二营营长朱益吾手持军刀喊道。
江西棚民出身的他,因为为人豪爽仗义,所以在荡寇旅很受尊敬,在推举军官时候,被全营投票选为营长,第yi次参战的他尽管心怦怦跳,但仍旧强忍着恐慌履行自己职责,他知道皇上就在北边不远处,yi想到皇上的身影,远处的鞑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。
最多不过yi死。
为这样的好皇上,战死是荣耀。
他深吸yi口气,手中雁翎刀向前yi指吼道:“开炮!”
他身旁两门四斤半野战炮的后面,按照火炮参数表,刚刚完成瞄准的炮手,迅速将手中点火杆的火绳杵进点火孔,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,伴着膛口喷射的火焰,两枚炮弹骤然飞出,瞬间打在冲锋的清军中,眼看着几名清军被打得支离破碎。
两名浙东堕民出身的炮手立刻欢呼起来。
就在同时其他炮兵以最快速度在不到半分钟内完成装填。
大炮再次发出怒吼。
“举铳!”
朱益吾看着已经不足百丈的清军吼道。
战战兢兢列阵的那些荡寇营士兵们,强忍着心中恐惧,颤抖着纷纷举起上刺刀的荡寇铳,而就在同时,那两门大炮发出了第三轮怒吼,只不过这时候射出的已经变成了散弹,用锡皮桶装的大号铅弹呼啸喷出,瞬间打在已经不足五十丈的清军中,清军骑兵就像踏上无数陷阱般,立刻被打得yi片人仰马翻。
看着这yi幕荡寇旅的士兵们心中平稳了很多。
就在炮兵开始重新装填散弹的时候,随着营长的口令,所有士兵开始瞄准。
“开火!”
朱益吾手中雁翎刀向前yi指怒吼yi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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