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想你
从春天到夏天,无花果已经硕果累累,手掌般宽大的叶子亭亭如盖,一阵风吹来,各种树叶碰撞,发出沙沙的声音,如大自然奏响了一曲最柔和的协奏曲
暗处,一个阴影几乎站立成了石像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小的代步车停下,她站在车门边接听电话,声音那么妩媚,语气那么柔和幸福竟然是幸福
小东,我也想你
他紧紧地贴在暗处的行道树边,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。
灯光亮了,窗户推开了,玫瑰的枝桠渗透出来,一抹剪影在窗边晃动他忽然屏住呼吸,期待着向往已久的那一刻。
可是,等了许久许久,并没看到那小小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。屋子里,没有那个小人儿,只有乔小麦一个人。
他不甘心,又伸长脖子张望,可是,还是没有任何动静,屋子里甚至没有任何对话声。
又过了一会儿,灯熄了,窗户也关闭了。
他忽然意识到这屋子里乔小麦一个人
小白呢
传说的小白呢
那一瞬间,他又惊又怕小白到哪里去了
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照片,模模糊糊的,看不真切。他反反复复的看,也不知道和真人到底有什么区别。
乔小麦的妹妹这个神秘的妹妹,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
他急切得出:不行,我一定要看看。
可是,他等不到任何的机会。乔小麦,也没给他任何的机会。
夜露已经深浓,无花果的叶子沙沙声也慢慢停止,万籁俱静,人们都慢慢进入梦乡了。
易向西靠在一颗巨大的法国梧桐面,双腿似乎要麻木了。不知怎地,偏偏身某些地方开始活跃起来,完全不受控制似的。这样的躁动不安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,这一夜,忽然死灰复燃。
脑子里,那么清晰,像一幕幕放映的画卷那是温柔香软的身子,一个穿着白色大衬衣的女子,双腿外露,粉光标标,生气起来,脸红粉菲菲在那个夜晚,她狠狠地扑在他的身,死命地破罐破摔那是他的第一次那一次,他竟然也觉得隐隐疼痛直到现在,那种微妙而欢愉的疼痛之感还烙印心底,永志不忘。
从那以后,无论是什么情况下,爱恨厌恶或者后悔,这感觉,从未忘记过
他觉得口渴,干渴得不可思议。像他牢牢按在胸口伤痕累累的地方两个地方,发出截然相反的一种疼痛。
像他手里死死按着的那个号码,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拨打这个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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