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他的妻子。
她永远是乔小麦。
小麦我不是这意思房子是我为小白买下来的,当时,我只是怕你们流离失所
卖房子的钱,她存着,还没花出去,手头还算得宽裕。
那是小白的房子,跟我没关系。
她莞尔一笑:易先生你忘了我只是小白的姐姐,姐姐再不济,怎好去占据妹妹的东西
他冲口而出:你是小白的监护人
监护人也不行。小白的是小白的,我的是我的。
他垂头丧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心底隐隐是明白的,她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仇恨:她的父亲也罢,小白也罢,甚至于这栋房子也罢她认为,自己是处心积虑剥夺她的一切,连房子都剥夺了,把她扫地出门。
可是,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,如何沟通。
二人之间的积怨太深,无论怎么出手,都是伤害,误解甚至于,她连沟通的机会也压根不肯给他。
小白交给你了。到时候,我自然会来接她。
许久,他才点头:也罢,我正好想休假一段时间,带小白出去玩一趟。
随你们。
她起身走了,没有跟他说再见。
那一夜,易向西并未离开咖啡馆。
24小时营业的店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流淌的音乐,打烊的心情,没有浪漫,只有种种稀古怪的迷梦。他盹在椅子,半梦半醒之间,胆战心惊。
如自己这一生。
从小时候起变成了孤儿,流离失所,吃了顿没了下顿,每一天晚闭眼睛的时候都会庆幸自己又熬过了一天,可是,每天早睁开眼睛会开始发愁:今天的早餐在哪里晚餐呢
得到了一个包子,自己吃了,弟弟吃什么
那时候,他和梁小东,从来都只能吃两顿饭,直到念大学了,直到拼命苦干挣下自己的第一桶金,才学会像别的同学那样,按时一日三餐。
也因此,每次有什么机会出现,总是不择手段,总是别的人都更快更准更狠。
甚至包括女人像七年前,他迷和她在一起时候的每个夜晚所带来的欢乐,所以不愿意放手;
像七年后,他渴望这种欢乐死灰复燃,所以处心积虑阻挠她和小东。
我要的东西,绝对不会让给别人。
绝对不会
哪怕是小东也不行。
他很想把这些讲给乔小麦听,也不知是希望博得她的同情,谅解,还是别的什么但是,他一直没有机会。
直到他看到一大一小二人出来。
小白蹦蹦跳跳的背着大书包,惊喜地喊:爸爸爸爸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你来接我们的吗
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和皱巴巴的衣服,一把抱住了小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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